那一天下午他被做晕过去,晚上在恐慌中又和男人同床共枕,陆筠尘觉得,他好像一瞬间掉进了一个没有蛛丝让他爬的地狱里。
早上陆筠尘醒过来时,便有开头的那一幕,左辰耀接了电话就要出门,走之前还告诉他不要乱跑,他晚上就回来。
在他走后,陆筠尘呆滞地缩在床角,等到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他才从回忆里脱离。
…………
吴阿姨在这个别墅里工作很久了,每天要给住在这里的左先生做饭,保持房子的整洁,左先生也不是每天都需要她准备饭菜,工作轻松不少,给的工资也挺高,晚上她收拾好碗筷后还可以回家陪孙子玩,可能左先生也是嫌换人太麻烦,因此吴阿姨在这里工作也有三四年了。
今天早上吴阿姨刚进屋,就看见左先生匆匆忙忙要出门,她询问道:“左先生,您这是要出门?”
“嗯。”左辰耀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吩咐道,“一会儿做一份早饭送到我房间,不用进去,敲过门后把早饭放在地上就可以了。他出去看到会拿走的。”
“好、好的。”吴阿姨看着左先生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前天晚上待在左先生房间里的人,她前晚进去送饭时,小孩摇着她的手臂求求她帮忙,漂亮的脸蛋上都是泪。
还是个小孩啊,但她什么也帮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吴阿姨无奈地叹了口气,进屋做饭了。
左先生有时也会带他的情人回来,可能在这里的次数很少,吴阿姨在这里这么多年不过也才撞见两次,每次早上她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都只看见左先生一个人。
左先生从不留人过夜,这个小孩还是第一个留这么长时间的,昨天她请假回家照顾生病的孙子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做完饭后她等了一会,又害怕饭菜凉了,又赶紧端上楼去了。
“饭菜放在屋外了,你起来就端回屋吃吧。”吴阿姨说完就把饭菜放在了门口,害怕他没听见似的又说了一遍。
下楼时,她担忧地想,如果没有吃饭那可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多大岁数,真是造孽啊。吴阿姨又叹了口气,开始打扫客厅的卫生。
陆筠尘在听到吴阿姨说的话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病恹恹的。他裹紧身上的被子,眼泪砸在干净的床单上。在他高考结束也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被父亲卖了,而昨天他被那个人强奸了。他闭着眼睛不去想,可是那些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在他的大脑里回放,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才会这样。
昨晚的事情荒唐得好像一场噩梦,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