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平还是那副性格,天塌了都舍不得和他多说一个字,陈年徊虽然早就习惯,不过还是看他很不爽,故意笑着说:“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陈道平盯了他一眼:“你想让我对你怎么热情?”
这个语调让陈年徊想起一些很不好的经历,比如他曾经和陈道平做爱,陈道平就是用这种毫无波澜的声音跟他说,最后一次了。那当然不是最后一次,陈年徊不知道他的性欲为什么那么强,能从晚上一直做到天亮。
可怜见的,他把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能等到陈道平说的最后一次。
陈年徊心里生出一种很幼稚的报复心理:“就是哥哥以前对我的那种热情啊。”
陈道平只睨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你别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陈年徊在心里嘀咕着,到底也不敢直接说出口,他还是有点忤他哥。
吃饭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陈家这个房子平时也就徐女士一个人住,两兄弟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都是聚少离多的,所以徐女士很看重新年,这是为数不多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日子。
气氛倒是比陈年徊想象中要好一点,电视机里还播放着新闻,等到晚上八点,春晚就开始了。
往年他和他哥也是这样坐在餐桌前,但不同的是陈道平会给他夹菜,问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还会给他封一个大大的红包。去年倒是有点不一样,那会儿他已经和陈道平暧昧上了,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还被徐女士开玩笑似的骂:“看你们俩,比人家谈恋爱的都腻歪。”
陈年徊做贼心虚,一句话都不敢讲,他哥倒是没什么波澜,只是语出惊人:“我俩要真谈了也会跟您说。”
天知道陈年徊听了这话被吓得,当天饭都没吃好,趁徐女士不在,抓着他哥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道平脸上表情都不变一下的:“就是那个意思。”
至于徐女士怎么想的,陈年徊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阴影。
但其实在分手之后,陈年徊也回想过好几次,他总觉得徐女士是知道的,今年这顿饭又让他更确定了几分,按照徐女士那个八卦的性子,怎么可能不会问他们,为什么今年他们相处起来这么冷淡。
不过反正他们都分手了,这件事再怎么说,应当也不会再难出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