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多少有些违和,傅谷的声音透着再明显不过的寒意,冷地蒯从良只想离他远远的,恰逢此时,傅谷也放开了蒯从良,冲他昂了昂下巴,语气轻飘飘的,“再拾到拾到被褥。”
他这话说地蒯从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点头答应着,“……好……好。”
“哦对了。”
几步走到门口的傅谷一个回身,幽幽地来了句,“你昨夜入洞房前穿的那件旗袍呢?”
蒯从良:“……”
床下的卿舟:“……”
言即此,傅谷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表情轻佻而浪荡,语气透露着明晃晃的嘲讽,“从良,那可是卿少爷独家赞助给你的旗袍,别忘了还给人家,当然要是实在找不到,也只有你男人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所以为表歉意,从今儿起你就睡这儿吧,我瞧这仓房蛮适合你的,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再搬回来吧。”
“还有,卿少爷给了我一只手机。”
傅谷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旧款翻盖手机,献宝似的冲着蒯从良摇了摇,“这可是个好东西,还能拍视频呢,等一会子见到村长和阿婆,咱们一起摆弄摆弄。”
门板让傅谷摔了个咣当响,卿舟见状从床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呸,这埋汰劲儿。”
“他……是不是……知道了……”
阴冷潮湿的空气让蒯从良打了个抖,他怯生生地抬眼往卿舟的方向瞧,然而对方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一边掖着皱巴巴的衬衫衣摆,一边紧着皮带,“知道又怎么样?”
卿舟是富家少爷,虽然蒯从良被赶到仓房睡这件事上确实是傅谷不对,但他和傅谷原本就有交易,利害取舍之间他自然是不会顾及到单纯无害的蒯从良的。
“你我之间的事就算传出去,本少爷也可以说是你上赶子勾引,反正以你这幅不男不女的模样,最终被骂的也只有你一个,之前你和傅谷那点子丑事不就是这么以讹传讹口口相传的吗,其实明明犯错的不是你,可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你勾引了傅谷。”
“你……怎么……知道……”
蒯从良难以置信地看着卿舟,“你和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