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十万人以上的会战,持续近乎十年。对大明的国力,造成巨大的靡费。使得国力下滑,更因为抽调精锐作战,使得北方对瓦剌的防备空虚。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因为正统年间,对西南用兵太过。土木堡之变,也未必能输得那么惨。
“改土归流是什么意思?”老爷子沉思道。
“废土司,设流官,权收归于中央。”朱允熥开口道,“西南天气炎热,山林众多,番民彪悍时有变故。唯有改土归流,方能长治久安!”
“若不如此,一旦西南宣慰司这些土司有了异心,王师要靡费无数,才能讨伐。西南之战,远比漠北草原更加凶险,十万大军中,往往因为水土不服,虫病疫病等,未战便折损半数。”
“你想的够远!”老爷子端起酒杯,琢磨着说道,“不过,一旦改土归流,土司必叛!你也说了,西南边疆,鞭长莫及。打起来,咱们不划算。但若坐视土司势大,将来反抗朝廷,更是麻烦!”
“皇爷爷,不如召云南沐春进京奏对!”朱允熥说道,“先问问他们这些边将的意思!”
“嗯,好!”老爷子点头道,“你下旨吧,召他来!让他把几个幼弟也带来,沐英的儿子们,咱有几个还没见过呢!”
“皇爷爷,若真对西南下手,国库............?”
朱允熥试探的问道,须知高丽一战,发动大军二十万,民夫不计其数。暂时看,这些花费,就算把高丽刮地三尺也补不上。
“国库还算充裕,江南夏税以至京师!”老爷子微微一笑,“你那税法颁行之后,咱杀了许多江南大户,现在都乖乖的交税呢!”
说到此处,老爷子笑骂一声,“不收不知道,一收吓一跳。江南的商人们竟然这么有钱,现在一年顶过去几年。而且商人们缴的,可不是杂粮米豆。都是丝绸,棉布,还有真金白银!”
“而且,这商税,还细水长流!”朱允熥接嘴笑道,“只要他们做生意,就要交税。城门税,运河税,海关税。往后世道越好,他们交的越多,连绵不绝.........”
说着,朱允熥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站起来。
“皇爷爷,孙儿不敢!”
不但他吓了一跳,远处那些宫人们,都是一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