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继祖上前,“殿下,这是杭州通判,景芳!”
“既然你有戴罪立功之心,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朱允熥返回明镜高悬之下端坐,“快说!”
“罪臣以为,孙效忠之所以要把这案件办成铁案,甚至不惜嫁祸于人,乃是因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他儿子!”
“景芳,你血口喷人!”孙效忠忽然双目圆睁,破口大骂,“这些年你收了多少黑钱?还敢诬陷?”
这话,让朱允熥微微皱眉。
这是一句前后不搭,有些突兀的话。但是仔细听听,却是话里有话。
你收了黑钱,你又诬陷?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你敢说,老子也豁出去把你收黑钱的事抖出来?
“谁诬陷于你,你家的畜生什么样,同僚心知肚明!”景芳大声道,“殿下,孙效忠之子,孙不过劣迹斑斑........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洪武二十年,那孙不过和两个同伙在城外闲逛。见两位良家女子生得漂亮,就把人拉进了林中,数人轮奸!”
“案发之后,上任知府刚正不阿,直接判了斩监候。”
“但未等朝廷诏书批准行刑,上位知府急病身亡。孙效忠随便找了个流民乞丐,买通了典史放了出来。这事别人不知,罪臣知道,罪臣当日收了他家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狗咬狗了,这通判见势不好,先开始招供。不过,这也省了不少的功夫。
“他家的小畜生出来之后不知悔改,洪武二十一年强奸东城悦安客栈老板之女,在孙效忠威胁之下,只能作罢!”
“二十二年,孙不过又看上一女,抢到了一家客栈之中,当着别人的面强奸!”
“二十三年,孙不过看上一定亲的女子。那家为了躲他,让女儿和女婿逃出杭州。但是孙不过不肯罢休,抓了那女子的表妹,带着手下轮番打骂。用香火烫其胸,用钳子扎其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