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天,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怎地....”
“晚上心口格外难受,像是有口气压着..”
朱允熥说话之间,露出左边的手臂。
它看上去和右边没什么不同,但就是一直在抖。
“皇上还是平躺着睡不着?”
周德清一边施着银针,一边问道。
“也不是睡不着,就是半睡半醒的一下就憋醒了...”
银针被缓缓的扎在胳膊后背的穴位上,只扎了几下周德清的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汗水。
他的神情愈发的专注了,但还要留出些余地来,听皇帝的唠叨。
“是不是朕的心肺呀...”朱允熥又道,“朕早年间的病就没去根....”说着,叹息一声,“朕既无恶习又无外伤,也不知为何正值壮年却一身病呀!”
“人的病,不一定是后天的,兴许是先天......”
说着,周德清的手猛的一收。
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发现边上的邓平正满脸狰狞的盯着他。
“臣罪该万死....”周德清慌忙跪倒。
“起来!医者父母心,你不过直言不讳,哪里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