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奏死俺亲爹,今儿都不中!”狗剩子大喊道,“都捆起来.....”
说着,忽然对边上大喊道,“官差办案都闪开了,白在这看热闹...”
一群庄稼汉,哪里是衙门官差的对手。
三五个喘息的功夫,就都让铁链子套上了,连嘴都给堵上。
最可怜的就是三大爷,让狗剩子手脚都把他给绑住,用跟杠子穿过手脚的绳子,被两个汉子扛猪似的扛在肩膀上。
“呜呜呜...”三大爷嘴里怪叫,显然没好话。
“咱们一个县,那点田根本不够养活人的,以前一到青黄不接就出去要饭逃荒!三大爷,咱们让人戳脊梁骨,戳了几代人了呀...”
狗剩子喘着粗气,牵着马,大声道,“修运河,男儿有个营生挣现钱儿...官府按照男丁的人数给定下来日后分多少田....县太爷说人家李青天金口说的,只要咱台家庄这片儿干得好,将来乡亲们的老牛都朝廷给...”
“那可是运河呀....常年从南往北运东西的....要想富先修路,这运河就是咱们的路....以后路好了,你家的房子你家的地都值钱,姑娘不用远嫁,儿子不用出去给当长工,恁那么大岁数,恁白活恁都....”
“还要告状,找皇上告状,给你能的!恁白说恁找皇上,恁就找谁都么用....呼呼,气死了.....走走,兄弟们往回走。”
说着,狗剩子手里的马鞭,不住的往那些庄稼汉的脑袋上抽取。
“以后再让俺知道你们跟着三大爷撒泼......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分田一陇都不给你们!都他妈要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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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祸害?”
朱允熥看看朱高炽,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随后又看看叫狗剩子的官差,“李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