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之后,官员名下的田产,读书人名下的买卖,也都要跟着纳粮缴税!”
“除非贪官把钱都藏在家里,只要置备家产就有迹可查!哪怕他挂在别人名下都不怕,挂得越多露馅越快!”
“他们要是不置备田产,就收银票或者现银呢?”朱允熥又问。
“银票是要兑换的,银子多了也要是人手来搬运的!”何广义又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嗯......所以.....”
他好像又忘词了!
“不争气的东西!”朱允熥心中暗骂。
暴昭是暴铁头,不是暴大头。
他如何能看出来人家君臣二人,在那演戏呢。
就何广义那脑袋,能想出这些东西来?
至于演戏给谁看,还用说吗?
何广义那厮忘词忘的如此不加掩饰....要是换做李景隆在这,可能暴昭还一时看不出来,可是......
现在这个场景,只要不瞎,就大概知道咋回事吧?
暴铁头,国朝第二代铁头大师,一身正气百毒不侵......
事已至此,别说他是暴铁头了,什么头都挡不住这口锅要落在他的头上。
“皇上!”暴昭沉吟片刻,开口道,“吏治是臣份内之事,而就何大人所言成官员财产申报一事,臣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准备个章程,然后呈给皇上过目!”
“嗯嗯!”朱允熥忙点头,“何广义没见识,粗鄙武夫一个。这等国家大事,还是要你们这些老持承重之人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