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爱卿,你跟大伙说说吧!”朱允熥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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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不过三言两句的功夫就说完。
殿中一片沉静,众人都在默默沉思。
“练爱卿,古道的事是你提议的,路线也是你定的,你来说说看!”朱允熥笑道。
练子宁脸色郑重,起身道,“皇上,臣以为当严惩!”
说着,加重语气,“严惩告状之人!”
“哦?”朱允熥挑挑眉,“为何?”
练子宁咬牙切齿,“朝廷修路乃是利国利民甚至造福子孙后代恩泽百年的好事,愚民不知所谓不体察朝廷一片苦心也就罢了,还跟官府讨价还加,甚至....状告当朝钦差!”
“臣以为,若此等刁民不治,日后人人都学着如此,朝廷中枢也好,地方官府也好,再想做事不免要畏首畏尾!”
“嗯!”朱允熥没有表态,沉吟一声,看向其他人,“夏爱卿,你来说说!”
刑部尚书夏恕略微思索,“皇上,臣一向不赞同严刑峻法治理天下。但对于此等分不清孰轻孰重,不知好歹的百姓,臣以为当治当审。”说着,顿了顿又道,“南北古道一事,朝廷抛费银钱何止百万,民夫何止数十万。利国利民之策,岂能因几家几户而耽搁?”
“嗯!”朱允熥又是点头,态度很是耐人寻味,“暴昭来了吧,你怎么说?”
“自然是严惩不贷!”暴昭双目圆睁,“臣说句不当的话,这就是我大明朝给他们惯出来的臭毛病!若是放在前朝,莫说是朝廷修路占他们的地,就算是达官显贵巧取豪夺吞并了他们的田地,他们敢这么闹吗?”
“别说占他们地,就是把他们打死了,他们又能如何?如今官府给钱不要,就是嫌少。还嚷嚷着进京高御状?让他们来,当以诬告问罪锁拿以示天下!”
“嗯!”朱允熥又点头,目光落在朱高炽的脸上,“洪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