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是残暴的,好像要毁灭天地。
河流之中的水却是温和的,滋养万物孕育生命。
马车中,陈天平和刁线歹,贪婪的凝视着京城的街景。
之所以贪婪,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城池。那街,那亭台,那楼阁,那店铺....
而随即他们贪婪的眼神,又满是羡慕。
暴雨之中的廊檐下,穿着体面衣衫的人,惬意的欣赏着暴雨,手边一壶茶一卷书....
戴着金银项圈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中,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拗的在屋檐下伸出手,像是在戏弄着倾盆的暴雨。
还看到三五个人,就坐在似乎随时摇摇欲坠的棚子下面,任凭雨水哗啦啦跟打雷一样,可却依旧守着碳炉,煮着肉喝着酒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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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
马车上外的声音,让刁线歹和陈太平同时扭头。
何广义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雨水顺着他的蓑衣,打湿了他的飞鱼服,却使得那飞鱼服的颜色,更加鲜艳。
“安南王孙.....”何广义犹豫片刻,想了一个合理的称呼。
“不敢!”陈太平惶恐的在马车中起身,却不想咚的一声,脑门撞到了马车的棚顶,“大人唤在下名字即可!”说着,苦笑一声,自嘲道,“亡国之人,哪里敢自称王孙!”
“您的住处安排在理藩院的接宾馆,前边就是了!”何广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馆中一切应有尽有,您若是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馆中之人即可。但有开口,自当竭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