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你事儿妈?”朱允熥哭笑不得,又道,“为什么呀?”
说着,又道,“你坐凳子上跟朕好好说,你俩之间到底为什么起了龌龊!”
说完朱允熥也是心中叹气。
自己这个皇帝,还要给臣子们调节关系,好像幼儿园拉架的老师似的!
“下午的时候,梅驸马去了课税司!”
李至刚大声道,“臣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从无交集!”
“你说重点!”朱允熥开口道。
李至刚顿了顿,“山西大同镇那边的账簿,总是不清不楚的!那边本就靠着草原,既是边镇也是边贸重地!”
“尤其这几年不在封关,跟鞑子那边进行互市,茶马盐糖布铁铜....过去这账都在大同镇的手里,现在皇上您设立了课税司,臣是不是要把这税权收回来!”
闻言,朱允熥大概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边镇边关也是边贸繁华之地,中原需要战马牛羊,草原需要铁锅布匹。开放贸易解除封禁,总的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但边关边贸的收益,大多数都是留在原地,用以养活边关的边军。其实也算是朝廷默许的,给那些边塞之地武将们捞好处的机会。
武将们现在不能喝兵血了,大军的后勤军需也是朝廷统一规划调拨,也不是他们要什么朝廷就得给什么的时候了。
而且边关的老弱也一直在裁撤,安置也是朝廷统一安置。武将们手里本就不多的来钱道儿,如今就剩下这个了。
武将可不像文官,东边不亮西边亮,捞钱的法子多。
就指望这个呢,自然不愿意让李至刚的课税司拿过去。莫说是武将,就是边塞的文官衙门,也未必愿意把这税权乖乖的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