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六斤看着他,“一个外乡的苦力,大字不识一个的。且,他既能进来京城务工谋生,想必以前也是良民!”说着,六斤眯起眼睛,“你来告诉孤,这么一个人,如何知道蒙汗药?”
说到此处,又冷笑起来,“市面上大多的蒙汗药都是骗人的,能把人迷昏神志不清,连被杀都醒不过来的蒙汗药,莫说寻常百姓,怕是你这个侍郎都没地方买吧?”
“这个......”顿时,金幼孜愣住。
刑部本非他所长,他入仕以来先是在翰林院,而后接连出使吐蕃缅地等,是善于内政外交的官员。
如今身为刑部侍郎,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日后封疆铺路。有小道消息,下一任高丽总督就是他。
“好,就算如刑部和应天府兵马司所说的!”六斤又道,“那蒙汗药更是个大问题!京师之中,竟然有人卖这种东西?应天府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害人的案子,没有掀出来?”
冷汗,从金幼孜的后背冒出来。
谁能想到,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太子爷,竟然是如此的慧眼如炬!
这位,将来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况且,这卷宗上说死者是被钝器砸死的!”六斤又道,“可事后现场却没找到凶器!而且一把钝器都没找到,不奇怪吗?”
“凶手是为了钱,又是第一次杀人,按照正常的逻辑在事发之后,应该是席卷钱财仓惶跑路。那杀人的钝器,难不成还放在行囊之中,逃跑时也带着?”
“还有!”六斤越说声音越大,“案子已经过去五天了,凶犯到底如何逃走的,走的是水路码头,还是外城城门,兵马司刑部居然一概不知?”
金幼孜已是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金侍郎!”六斤皱眉,“说话呀!”
“臣.....惭愧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