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不忿:“难道那嬴无双还真敢动兵?”
周安世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可要臣调动边军?”
夏王目光低垂,看不出表情:“相国认为该当如何?”
张仪缓缓踱了几步,“不可,一旦如此,必然会更加刺激秦人,而当下并非没有挽回余地。幸好,此人只是受伤,尚不致命。一切关键……恐怕要看他如何想。”
周安世道:“此人睚眦必报,秦国野心昭昭,难道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张仪神色平静:“若换做嬴无双刚刚继位,也还算作良机,然八年前举世伐秦,这些年来秦国并未真正恢复元气,如今国策,更像要继续休养生息。单单江凡在楚夏、楚晋战事上的作为也可见一斑。故此……”
他缓缓道:“更大可能,是敲诈勒索,而并非想着妄动刀兵。”
“这赵拓,当真该死!”姜洛怒气冲天。
张仪摇摇头:“该死归该死,却不能死,否则可就失了民心。”
这点道理姜洛当然明白,忍不住狠狠砸了下拳头,非常气闷。
夏王忽然道:“今日所见,江凡身边那老者不凡。”
张仪点点头:“那正在处理伤势的老者同样不凡,但两人却都很面生。”
此刻那玄衣剑客道:“以真元改变过五官,非真实相貌。”
张仪嗯了声:“江凡素来谨慎,果然不出所料,绝不是仅仅带个陆寒亭和聂小鹂就敢来我夏国。”
夏王缓缓道:“所以,他还是有备而来。不知寻相国,究竟所为何事?”
张仪道:“说了许多,但最重要的是,秦国想要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