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话刚落音,杨长惊得嘴喷碎肉。
“杨志?”
“三郎不知道正常,我也是在柴大官人庄上,听到江湖好汉在谈论此人,听说他武举出身绰号青面兽,担任殿帅府制使期间押运花石纲,却在黄河遭遇风浪翻了船,今年夏天奉命押运生辰纲,又被贼人用蒙汗药麻翻,成了大宋武官中的笑柄.”
武松提起杨志直摇头,暗忖对方江湖经验不足,设想自己如是押运主官,绝不会中蒙汗药这等伎俩。
杨长听后表情肃然,正色说道:“哥哥要是不放心,那小弟就陪你走一遭,以伱在阳谷县名声,应该没人敢欺负大哥。”
“那就说定了,明日我会备细交待,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咱们先吃酒。”
武松端起酒碗与杨长碰了碰,之后仰起头一口就倒进了喉咙,并没因酒烫像杨长那般失态。
他寻思杨长把自己当兄弟,自己就不能将他当喽啰使唤,没理由他干着衙门里的事,还要额外照顾自己的兄嫂。
兄长是个老实本分人,按理说不会惹上祸事,嫂嫂即便不是安分良人,但隔壁王婆刚因风流而死,她总归会有所收敛。
翌日清晨,武松趁知县打包装车,他与杨长带着两坛酒,直奔紫石街去寻兄嫂。
当时武大已经出摊,郓哥依旧没来帮忙。
武松便让杨长门前看摊,自己则领着武大进屋说话,并把厨房的嫂嫂也叫了出来。
三人围桌而坐,武松首先摆碗筛酒,敬了兄嫂三大碗。
兄嫂不知发生了什么,酒喝到肚里都没什滋味。
武松这才说自己要出远门,嘱咐两人好生保重,并建议每日少卖多歇。
武大正想说自己没问题,武松却拿隔壁王婆举例子,话里话外都在敲打潘金莲,让其安守本分尽妇道,否则祸事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