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和百姓甚至是官吏都在饿肚子,则完全被大宋君臣忽视了,仿佛大家都可以不吃饭一样。
如今,东京城内的树皮已被剥光,就连树叶都被撸下来煮汤,全城的猫猫狗狗消失无踪,就连老鼠都被掘地三尺挖出来。
“不要吵了!”赵桓怒吼,愈发心烦气躁。
赵楷因为没坐上皇帝位子,本来心中就有怨气,此刻破罐子破摔:“你这厮好没道理,不会做皇帝就别做,几个月就要葬送大宋江山。如今贼寇兵临城下,是降是逃你都拿不定主意!”
赵桓脱下浅黄色龙纹襕衫,气呼呼扔给赵楷:“俺不会做皇帝,那便换伱来穿!”
赵楷愣了愣,一时间无言以对。
“两位兄长,都这种时候了,争执那些作甚?”肃王赵枢说道,“如今全城皆欲降贼,就连俺府上那些奴仆,都在偷偷准备巾带系臂。俺便知道了,也不敢轻易责罚,害怕他们杀主投贼。若要逃走,现在就赶紧逃。若要投降,趁贼兵还未攻城就该降。不逃不降,皇兄还要死守不成?”
赵桓说道:“吾已派人请金国发兵,金人今夜不至,明早也肯定会来。”
济王赵栩说道:“金人若愿发兵,早就已经过河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皇兄还是开城投降吧,”景王赵杞苦劝道,“献城禅位,亦不失新朝公侯。若是负隅顽抗,把那朱贼给激怒了,不但兄长恐遭不测,便连俺们这些亲王也难活命啊。”
老八赵棫、老九赵构,今年都只有十八岁,他们的存在感很弱,只站在旁边不说话。
至于祁王、莘王、仪王、徐王什么的,更是只有十六七岁。
赵桓不言不语,内心正在挣扎。
一方面,他还指望着金人出兵,或许就能杀败朱贼。
一方面,他既打算献城禅位,又害怕事后死于非命。
反正拿不定主意无法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