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宰相,谁的心腹就提举济众监事。
如今的监官,自然是王黼党羽,名字叫做杨昭述。
兴州知州招募乡兵,把巡检兵也拉去守城。杨昭述硬要分走一部分,去守卫他的铸钱场,又编练起一只矿工军队。
巩休顺着嘉陵江而上,由于江水湍急,很多地方行船困难,一时间又找不到纤夫。拖拖拉拉近一个月,携带的军粮消耗大半,终于抵达济众监附近。
“爹,前面有官兵!”巩义带着探路队回来。
巩休下令:“停住,准备作战。”
却见几个壮汉走来,大老远就跪在地上,其中两人手里还拎着脑袋。
巩休上前几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壮汉回答:“俺们是济众监的冶铁匠和矿工,受不得贪官盘剥殴打,便把场监和巡检指挥杀了。济众监那边,还有两千多个弟兄,愿意跟着朱相公做大事!”
巩休喜道:“两千多人全是工匠?”
那壮汉说道:“还有些是场监招来的乡兵,他们也受不得气,跟咱一起杀官造反。”
“好!”
巩休开怀大笑:“你手里是谁的脑袋?”
壮汉咬牙切齿道:“场监杨昭述的脑袋,这鸟官惯会作践俺们。”
巩休又问:“兴州城有多少官兵?”
“不晓得。”壮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