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船只运输粮草辎重,厢军和乡兵沿河步行。这些士卒别说兵甲不齐,甚至连衣服都破破烂烂,如同行尸走肉般往南而去。
朱铭的船只被官船围住,军官以搜检奸细为名,打算狠狠敲诈一番。
“哪来的,要去哪?可有凭由?”一个军官质问。
朱铭没有回答,白胜站出来,亮出自己的腰牌。
凭由,类似明代的路引。
而高级官员都有腰牌,还有可拿俸禄的随从名额。官员品级越高,随从的腰牌级别也越高。
朱铭的象牙官牌已被收走,随从腰牌自然也要上交。
但是,早就让白胜私刻一份,此时拿着假牌子出来唬人。
假牌子级别很高,是朝官的随从。
军官看了假腰牌,又见朱铭及学生气度不凡,连忙鞠躬道歉:“打扰了,诸位官人慢走。”
待船只继续航行,张镗忍不住说:“相公,私造官牌是重罪!”
朱铭说道:“顾不得了。”
张镗其实满腹疑惑,很想问明白朱铭打算干啥。
“有逃兵,有逃兵!”
岸上喧哗起来,却是趁着刚才停歇的机会,靠后面的上百乡兵集体逃跑。
朱铭带着众人来到船头,只见仅有的数百厢军马兵,朝着逃兵的方向追杀过去。接连砍死十余人,剩下的纷纷跪地求饶,被捆绑起来去见带兵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