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元仪有意无意捂着小腹,沈有容问:“怀上了?”
“前些天确诊的。”郑元仪说。
其实已经怀胎五月了,但她初次妊娠没有经验,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月事没来。直到前些日子恶心犯吐,这才想到请郎中来诊断。
沈有容说:“那你黎州去不得的,山高路远很危险。”
郑元仪道:“已与相公说好了我回洋州安胎待产。”
二人进得里屋,沈有容说道:“辛苦你了。大郎终归是要娶妻的,你心中不快在所难免,但还是得想开一些。”
“俺省得。”郑元仪露出一丝苦笑。
沈有容安抚郑元仪的时候,父子俩正在单独交流。
朱国祥说:“伱把皇帝得罪得够狠啊,居然贬去穷乡僻壤做知县。”
朱铭说道:“多半跟花石纲有关,这个词提不得。”
“既然提不得,就说明皇帝心里清楚,广纳花石纲是不对的。”朱国祥道。
朱铭笑道:“他当然清楚。”
朱国祥问:“方腊还有多久造反?”
朱铭说道:“如果历史不改变,整好还有两年。”
“越来越近了,就跟倒计时一样。”朱国祥感慨道。
朱铭突然挤眉弄眼:“苏辙的外孙女勾搭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