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充说道:“调去广南蛮荒之地,水土不服而死者不在少数。”
“随你吧,”朱铭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什么,今后无论作甚,派人给我报个信即可。”
任充立即作揖:“多谢太守怜悯。”
任充已经表明态度,他这辈子没啥追求。
一个是蔡党通判,一个是朝官知州,他谁都不想得罪,谁的命令他都听。
知州和通判的命令若有冲突,他会优先听通判的。因为他是场务官,而通判兼任金州提举常平,从职务来讲是他的直属上司。
如果非要逼着他站队他肯定占通判那边,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朱铭对此也不强求,只让任充有事儿就通风报信。
提前打了招呼,朱铭就不怪他,会把矛头对准通判。如果不打招呼,朱铭就会先干掉任充!
朱铭突然又问:“提刑使陈革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做了五年还没挪窝。”
“不晓得,”任充摇头表示不知情,又补充道,“金州的金子,陈宪司肯定也能分几个。其实金州的金子不算多,隔壁的房州才是大头,那里几十年前发现了更大的金矿。”
“房州我管不着,只管金州的事,”朱铭叮嘱道,“记住,李道冲让你做啥,你须暗中告诉我!”
事情基本就理顺了。
蔡攸的大舅子宋昇,身为京西路转运使,拥有最大的监察权,他肯定能分一杯羹。
金矿以前归提刑司管,虽然划给了常平司,但提刑使依旧保留部分监管权,所以提刑使陈革多半也掺和进来。
还有就是通判李道冲,直接管辖金州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