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留坐在席台上,漫不经心看着台下场地中打捶丸的两只队伍,众人翘首以盼,期待自己这一方的胜利。
熠国人才济济,吴国也不遑多让,那么多场比下来,竟是不相上下。
如此热闹的场面,他却难融其中,品茶都能喝出几分苦味来。
他远远看了一眼皇帝所在的方向,意外对上李君堂的视线。
沈长留条件反射慌张移开,一边懊悔,躲那么快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心虚?!
“好——!!!”
耳边突然爆发阵阵喝彩声,原来是熠国这边赢了一局。
沈长留不跟着喝彩就是不合群,连忙也跟着喊了几声。
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且先做个聋子和哑巴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把这事抛之脑后,专心看比赛。
“严二公子可真厉害,不过可惜啊……”旁人的夸赞中带着几分遗憾,“比不上他哥哥。”
“严大少爷那样的人,哪里有第二个,就算是亲弟弟,也比不上。”
“唉,二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差了那么点……”
沈长留听着八卦,心想怎么还有个严大公子?
八卦是人的天性,沈长留不好贸然加入,只好一边看比赛,假装不在意,实则竖起耳朵听。
这位严大公子本名严长青,七岁出口成章,誉为神童,一篇《中州赋》扬名天下,十六岁三元及第,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后弃笔从戎,在四年前夺回曾经失去的忻州和月牙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