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可怜兮兮反坐的,挂,在椅背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凌知乐在江青远病房陪护已经有了一周时间,从前对他宠的没边的雌虫,只要在家啥都不用他干,只要张嘴等吃,脱下裤子几把等挨坐。这受了个伤,倒像是转换了性子似的,这也太折磨虫了。
他天天在雌虫趾高气昂的指使下忙碌的跟个小蜜蜂似的,一下伺候的不如意就离婚离婚的嚷。
就像现在,这二虫一个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刷着光脑,一个挂在椅背上怀疑虫生。显然,刚刚也是经过一番争吵陷入冷战中。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江青远想要画画,让凌知乐去给他买画板,画笔等涂料。等凌知乐买回来后,江青远又嫌颜色不对,拧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凌知乐说,现在天也挺晚了,明天给他买新的。其实他是好久没碰游戏了,有点子游戏瘾,就跑去开了几把游戏。
江青远当然不开心了,当即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乐乐,你过来一下。”雌虫放下光脑,突然说道。
凌知乐眼睛一亮,麻溜的就凑了上去,但见到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又垮起了个批脸。
江青远抿了抿唇,挤出了一抹笑,凌知乐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急忙坐在床头,去握他的手。
“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乐乐。”江青远抽回手,目光如死水一般平静。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雄虫,下半辈子不该被绑死在他这个废物身上。前些日子,他的等级也跌下了B级,而且还在往下跌的趋势,他的腿,也几乎没有康复的可能性了。
虽然雄虫信誓旦旦的说,只会有他一个雌虫,绝不再娶。正是因为知道凌知乐是一个好孩子,他可能现在就是可怜他心疼他的遭遇,但,等以后久了呢?他厌恶了呢,他江青远又习惯了雄虫的陪伴,看到曙光后又被推入阴暗潮湿之地,他又该怎么办。
“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去给你买你要的荧光笔好不好。”凌知乐急忙哄道,他总感觉他的雌君要碎了,他心疼的抱了上去,不停的道歉。
“真的不是这个原因。”江青远皱眉推了推将自己紧紧揽着的雄虫,他抬手擦了擦凌知乐眼角的泪,凑前温柔吻了吻,就像曾经那般。
“你会有更好的生活,更会赚钱养家的雌君。”他双手捧着凌知乐的狂摇的脸,认真的道“离.....”
凌知乐目光一寒脸色沉了下去,快速的伸手堵住他的嘴,好,眼泪攻势没用是吧。
“你等一下再说。”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江青远“?”怎变脸那么快,还隐约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