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场建在地下,最大的好处应该是省了空调费。场地挺大,设备还行,打球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来玩的,有一下没一下边唠边抽,上不上桌都没人在意。
台子是扫码开的,高沛买了两小时,支付完球网从桌子中间升起来。
墙边凳子上坐着个精瘦的中年人,见他一个人开了台,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筐里拍子随便用,发球机要不要?”
高沛:“要。”
老板指了指头顶的付款码:“二十。”
支x宝到账二十元。
他招了个人来,挪了台发球机到高沛对面。
球拍手感一般,胶皮跟鞋底的效果差不多,挺旧,拍柄光滑得像盘了十年的串。
高沛自己的拍还留在阳湾的训练馆里,没得挑,随便拿了最上边一个。
他看了看发球机参数,只调了球速,站到对面噼里啪啦地把发过来的球往回抽,把积攒的火气跟球一块全抽回去,动静脆得像在扇人大嘴巴子,颇为解压。
这战火纷飞的架势显然跟整个球馆自由散漫的氛围不符,球馆里的人一半眼里写着卧槽这人牛逼,一半脸上挂着妈的什么逼王。
老板在后边盯着他打完了一筐,突然叫了个人:“张璋!”
刚才给高沛搬发球机的人站起来应了一声。
“你陪他打几轮。”老板说。
“怎么打?”张璋问。
“全力打。”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