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过去一句在联系,然后我就退出了。
多少年了。
换了两次,但“点”这个网名,我一直用到了现在。
“咱们回吧?”我问浪子。
“别慌啊,让我在玩一会儿,咋们8点钟往回走,九点就到家了。”
我坐着没意思,就出去抽烟,黑网吧老板叫小强,比我大十来岁,也坐在门口抽烟。
“小强哥,你们这一带,以前出没出过什么大官富人?”
“大官?哪来的大官,我们这儿,往上十代都是要饭的,穷的老鼠都不来。”
“哦...这样。”
“小强哥,我这几天可能晚上常来上网,你这儿能不能充卡。”
他叼着烟说:“冲不了卡,我告诉你密码,你直接用密码登陆,不限时,我这里晚上不锁门,一推就开了,你下机以后记得给钱就行。”
我默念了两遍,记住了上网密码。
往后这段日子风平浪静,把卡拔了,我接不到任何电话,除了小萱和把头,在没人知道神眼峰藏在这个山沟沟里。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不便长时间住在浪子家,于是就在离黑网吧不远处。找了间空房子住下,晚上来上网和小萱聊天,白天在屋里睡会儿觉,看会笔记。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经常看着房顶发呆,感到很孤独,又有些心酸,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如果不是经历多,抗压能力强,我大概率要得抑郁症。
我老惦记那个土包,有时候真是手痒痒的不行,总想拿铁锹挖几下土过过瘾,这是职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