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跟在严在溪身后进了店门。
nico甩着尾巴亲热地跑过来,蹭在严怀山腿边,他随意地垂手,随意地抚摸nico头顶蓬松的毛发。
严在溪有些紧张地瞥了哥哥一样,用脚不经意把地上没及时扔掉的垃圾踢到沙发下去。
他的钢架床还没有支起来,被褥同一个很薄的枕头凌乱摆在一旁用来吃饭的矮桌,旁边还有中午因赶工没来及吃完的饭菜。
打包盒没有扣上。
本来严在溪早已习惯了那股味道,但从外面重新走进来,他看了眼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严怀山,又闻到自严怀山身上若隐若现散发出的冷松香味。
严在溪讪讪笑了一下,在严怀山刚刚把视线移到那堆饭盒,还没完全皱眉训话时,屁颠儿屁颠儿走过去把所有饭盒扫进垃圾桶去,整理了个勉强干净可以供他们吃饭的地方出来。
严怀山进门便把西装外套的衣扣解开,折叠整齐搭放在线条修长的小臂上。
严在溪看到后顺手拿了衣架给他,严怀山接过去,目光在锈迹斑斑的衣架上稍停顿两秒,没多说什么,把外套挂上去,径直走到一旁摄影服装的铁架前抬手把衣服挂在一起。
严在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第二把小椅子。
椅子是用隔壁家具店剪裁剩余的木料做的,漆是他自己涂的,颜色有些斑驳。
严怀山面不改色坐在一把嫩粉色的小凳子上,严在溪看他一身黑色西装与皮鞋,脸上又没有展现情绪,偷偷抿嘴笑了一下。
严在溪指了指自己屁股下的正常椅子,委婉地问他:“哥,要不你坐这把?”
“不用,”严怀山的腿很长,在矮小的桌子与凳子前显得束缚,看着有些局促。
不过他人倒是很淡定,面色寻常。
严在溪也没坚持,他晚饭没吃饱,刚才还想要吃点什么加餐,迫不及待地解开严怀山拿来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