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天一晃而过。
自那夜醉酒惹严怀山生气后,严在溪就有些怕他训话,会刻意避开和他碰面的时间。
严在溪保持着白天开工,傍晚驾驶着从严怀山那里借来的轿车驱往沙滩的规律生活。
天气逐渐热起来,海边的人也愈发得多,很难找到一处完全无人的领域供他独自思考,尝试拍摄与绘画。
严在溪下意识咬着笔杆,视线不聚焦地放在面前的三脚画架上,俄而又移向大海。
“苏苏。”一个穿了黄白横纹背心的小孩好奇地在他身边停住脚丫,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
严在溪问到他身上很浓的奶粉味儿,转头看了小胖墩儿一眼,不满意地撇嘴:“叫哥哥。”
小胖墩儿蹲在他小腿旁,仰着肉乎乎的白脸颊看他,嘴角有一点亮盈盈的口水,看着呆呼呼的,他乖乖地叫:“dede。”
“你几岁了?”严在溪笑着问他。
男孩儿翘起一个“耶”,娇憨地说:“窝三碎了。”
严在溪回头确认了他家人就在不远处停下来含笑盯着,才放心地和他聊天:“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年。”
严在溪弯着眼睛,看了眼他粉白的柔软脸颊,情不自禁伸出一根手指,在小年的脸蛋上戳了一下,陷下去一个浅又小的窝。
小年痒得缩了缩脖子,叠出三层软肉下巴。
严在溪偷偷抿起嘴巴笑了一下。
小年凑得离他更近了点,探头探脑地把绵绵的脸颊肉依靠在严在溪右边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