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因为朱翊钧已批准了对不职言官和求情文官们的处置,还示了一些恩,没有用廷杖的辱杀大臣,只是流放,甚至还要求有功绩的继续派到海外为官,所以,不久之后,许多言官和在诏狱的求情文官就收到了旨意,还得知了内阁原来的意思。
一时间,这些官员们皆如丧考妣或满脸悲愤。
“这是去了一个江陵,又来了好几个江陵吗?!”
“甚至还都是比江陵更加狠辣的酷吏!”
因为玩忽职守而导致地方吏治被败坏,被圣旨宽恩只安排到东瀛平户任教谕的吏科右给事中王士性这时就一脸愤慨地说了起来。
“内阁的原票拟本来是一百廷杖的,我家兄在侍御司是舍人,所以看见了原票拟。”
这时,回京升任兵科都给事中的宋应昌对王士性说了起来。
“陛下仁德!就内阁诸僚可恨!”
礼科给事中严熙这时走过来,说了一句。
“兵科左给事中夏永敞所奏民事与营事太少,考成评为庸,外调任闲职!”
“工科都给事中李芬更是一件民事也没有,考成评为懒,罢官!”
“礼科右给事中王遵巡视北直隶乡试迟到,误带已定名次的朱卷出场,考成评为不谨,罚俸半年!”
……
内阁继续在考成,无论大错小过皆严格追究起来。
而内阁的严格考成,也的确让六科再次回到了张居正在世的状态,不得不为认真完成审计部院的政务,关注国计民生,而不是把精力都集中在斗人上面。
尤其是民生疾苦,六科的给事中不得不继续关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