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紫禁城,乾清宫内。

    “陛下,太子将王爷们带到皇庄后,命令周王和楚王学着管皇庄,齐王学习制造一种名为‘化肥’的东西,潭王去钢厂督造炼钢,燕王随浙江总兵编练新军,其他王爷在府上读书...然后在回京路上又、又下令查抄了所有王爷的王府...”

    朱元璋坐在影壁之后,背对着晒太阳眯起眼仿佛在打盹,听着耿彪一字不漏的将朱标今天所做的事全部讲出来,堪称事无巨细,这些事朱标都是通过锦衣卫干的,换句话说根本没想瞒着老朱。

    “讲完了?”

    半晌,朱元璋睁开双眼,挥动黄袍大袖裹了裹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闭着眼道:“看来标儿比朕想的还要不简单呐,他这哪里是教训弟弟?他这是在告诉朕,他要削藩...”

    听到‘削藩’两个字在老朱鼻余音中,不断拉长,拉长...

    耿彪双腿直打着颤,有点不确定朱元璋是生气还是开心。

    这种皇帝家事他是半个字都不敢发言。

    “那、那太子爷要的孤儿,是给还是不给?”

    朱元璋猛的睁开眼瞪了耿彪一眼:“夯货!全给他送去,咱的不就是他的吗?”

    “还有附近的皇庄,都交给太子,包括皇后的和咱的。”

    “是!”

    耿彪走后,马皇后这才走了进来,倚着门,面带忧虑道:“重八,你说标儿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往日他可是最宠那些弟弟的...”

    “唉,妇道人家还是不懂。”

    老朱嘴角划过一抹喜色。

    “这就叫帝王心术,标儿想清楚如何当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