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也不是什么好酒水,就是普通的绿蚁酒,连酒糟子都没有过滤干净的发酸的绿蚁酒。
因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找他说话,云初为了少说话,就不断地喝着绿蚁酒,这样能堵住嘴,不用说话。
“蓝田侯礼单:东海明珠一对,和田白玉璧一双,酒泉夜光杯一双,杀毒药十坛,万年酒二十坛,锦缎十匹,棉布二十匹。”
云初听了鄂国公管家唱的礼单还是有些骄傲的,这样的一份厚礼,应该没人能说出什么来了。
“小气,诛杀靺鞨部的时候,他获得了东海明珠不下两斗,如今就给两颗?
他出身西域,至今还跟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听说家里的白玉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如今,就给一对不值钱的白玉璧?
杀毒药就是他家的,万年酒是万年县的,知道今天客人多,就给这么一点,我呸!
棉布也是他弄出来的,那么大的一个棉纺织作坊,家里的棉花也堆积如山,只给二十匹?打发叫花子呢?”
随着李绩开始骂街,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云初的身上,而云初则稳稳的坐在原地,口中的绿蚁酒,这才算是喝出来了一点滋味。
以前满身官职的时候,李绩还是多少要一些脸面的,自从交卸了官职之后,老家伙越活越是奔放,平日里见到晚辈,不是骂,就是打,在朝堂上更是彻底的放开了,有些时候,为了满足军方的一些过份的要求,甚至开始跟李治面对面的撒泼。
结果,李治偏偏就吃这一套,对这个身上没有一点实权的老家伙尊敬有加,只要要求不是过于逆天,基本上都会答应,甚至很担心这个老家伙酒色过度死掉,还派出太医署医术最高明的医者,每月去探望他一次。
这老家伙谁都骂,所以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云初了,毫无道理的喝骂一通也是人之常情。
云初非常光棍的从腰上解下一枚玉佩,从头上拔下一枚玉簪子,用筷子绾住头发,又掏出钱袋,一股脑的放在李绩面前,然后就呲着大白牙回到座位,继续喝酸啦吧唧的绿蚁酒。
“我死了,你送啥?”
李绩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在他身后跪了一地的尉迟家的亲眷。
“英公身体康健,晚辈死了,您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