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行跪拜之礼,但箫尘的态度却表明了一切。
这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公孙智和欧阳荣都是微微一怔,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愕然。
大权就在眼前,箫尘甚至不用说话,只需将箫承嗣抱下龙椅,自己坐上去,他们就能跪地喊万岁了。
可箫尘却偏偏没这么做!
不光他们诧异,连箫承嗣都有些惊讶。
他下意识的起身,开口道:“二叔,您不必如此!”
“朕把江山弄成这个样子,不配做这个皇帝,还是您来吧。”
箫尘闻言,眉头忽的皱起,抬头看向侄子,低声道:“臭小子,你要再敢乱说,信不信家法伺候?”
一提到家法,箫承嗣忽的脊背发寒,赶忙坐在龙椅上,却感觉坐立难安。
二叔回来了,他真不想做这个皇帝了,是真心的,不是装的。
比起二叔箫尘来,他的那些手段和想法都太过幼稚。
而且现在朝堂已被血洗,虽说叛乱被快速平心,但带给朝廷的冲击却是极大的,已然伤筋动骨了。
他自问,凭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再把朝堂带上正轨,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二叔箫尘。
且箫尘威望极高,自己就算做这个皇位,也坐不稳当啊。
箫尘瞪了箫承嗣一眼,随即看向殿中部下,皱眉喝道。
“怎的,见了天子不跪拜,你们也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