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该想通的。
韩趋的道行还没有他深,都有着舍身护道的决心。
他为了镇鬼而死,又怎么可能没有足够的道心?
恐怕,他自身也接受不了自身成了尸鬼的事实,更接受不了上身了我,做了真真切切的鬼。
因此,他完成了一切后,毅然决然的告别人世,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湮灭。
“你觉得,韩兄如何了?”我问丝焉。
“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帮了他,可又害了他,他应该很不好吧。”丝焉神态彷徨,复杂。
“我想见见韩兄。”我道。
“得离开雷神崖。”丝焉说。
“我得在这里待够七天。”我回答。
丝焉眸子却分外的深邃起来。
“可你并非是道士。”她又说。
“我是。”我和她对视。
一时间,丝焉默不作声。
“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露出笑容。
“可雷神崖不一样,你即便是在长老面前笃定,在真人面前毫无破绽,雷神崖却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和你相识的我,也知道你不是。”丝焉更复杂了,她继续莲步轻移,走到了我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