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他,廖敏喜笑颜开,“儿子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过来,招呼儿子快坐,又特意叮嘱一会儿要喝点养生汤,她特意让阿姨给他煲的,他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都饿瘦了。
应禛感到心暖,也觉得有些累,妈妈的爱有时候太多了,他有点消化不良。应和了妈妈几句,应禛坐下来,看向父亲:“你们俩叫我回来,有什么指示啊?”
两夫妻默契地对视一眼,廖敏借口看汤,离开会客室,应褒荣开门见山:“最近你跟沈伊联系过吗?”
应禛下意识蹙眉,嗅到一丝紧迫压迫的意味,本能往后退一点:“没有。”
“以前没有,从现在开始多联系。”应褒荣不容置疑地说。
应禛缓慢深重的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肩膀松下来,探身端起一杯茶,抿一口,摆出一副闲适的样子,瞧着父亲:“沈伊是谁?”
应褒荣显然知道儿子在跟自己玩什么把戏,他从德国留学归来三年,进入董事局也有两年了,今年正式开始接手电商和金融两大板块的业务,出入各种商界名流的聚会,怎么可能不认识本市名媛、沈氏集团的大小姐沈伊。
应褒荣压着火气:“整个凌江市的青年才俊,没有一个不知道沈伊。”
应禛一口喝完杯中茶,抿抿嘴说:“我不是什么青年才俊,我就是我,普普通通一个凡人,而已。”
应褒荣定定直视儿子,了不得,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让老子看不透了。
“你少给我扯这些虚的。我跟你直说吧,沈伊对你有兴趣,比较欣赏你,你沈伯伯为了女儿,拉下脸拜托我,安排你们专门见个面。”
“人家为了女儿,你怎么不为儿子呢?”应禛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忽然觉得有点羞耻,继而有点烦躁恼火。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就走。
应褒荣觉得自己已经够忍耐了,没想到儿子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气极丢出一句:“你是个男人,要顾大局,这点道理都不懂?”
苏见月后悔回家,她懊恼责怪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怎么就总抱着不切合实际的期待呢。
看看父母过的日子,除了互相抱怨责怪,发火吵架,还有别的吗,有温情的地方吗,又怎么能指望他们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她没有听妈妈把话说完,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