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回想了一番道:“戌时初(19点左右)来的。正巧有两桌客人在对弈,我正旁观在兴头,看见他来,我心里还在嘀咕要怎么应付,所以注意了下时间。他呆了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吧。他的随从并未跟随进屋。而是过了一会,进来同他耳语一番后。我瞧着他心情大好,用折扇,在手心敲了好几下,这才对我说让我早做准备。不等我回话,就急匆匆的走了。虽然走的匆忙,可肉眼可见的开心。”
“之后,你都在做什么,有人可以给你作证么?”秋心问道。
“之后我就继续看客人下棋了,对了,他走后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突然下起了暴雨。原本打算离开的客人,为了避开雨势最大的时候,刻意多下了一会。所以那日我落钥已经是亥时末了。”夏如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秋心。
秋心皱了皱眉,心中思量了一会,问道:“这河间的城门,是何时关闭?”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亥时末(23点)闭门,卯(5点)时初,城门开。”夏如回道。
秋心脑海中细细推算,这人,是当夜死的。掩人耳目,也该夜里送出城。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是当天夜里城门落钥之前,人已经死了。从夏如这里出去,也就是说,差不多傍晚七点半到夜里十点半以前,这个时间里,陆之湘去的地方。让他送了命。
而且从他的穿着可以看出,他只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可以让他脱衣服睡觉的!
“那这个陆之湘,家里妻妾有多少呢?”秋心想了想问道。
夏如鄙夷一笑道:“正妻是有一个,妾室怕是七八个有的。更别说恐怕还有叫不上名号的人呢。”
秋心也不惊讶,毕竟陆家父子的为人,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即然这样,我想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之后若是还有要问的事情,还是会来叨扰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秋心客气道。
夏如连忙对秋心笑道:“秋公子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今日您出言相救,恐怕,我命都没有了。不过,这陆家父子在河间作恶多端,公子你不像是同流合污之人,为何一定要查此案呢?要我说,杀了陆之湘的人,才是为民除害!”
秋心会心一笑,摇了摇头道:“陆之湘或许真的该死,但,让他死的,不该是私刑。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夏如听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目送秋心离去。
回到马车,庞熠问道:“怎么样,可有问到什么?”
秋心无奈的叹着气道:“无非就是多知道了一些陆家父子的为人罢了。不过,倒是可以将时间范围缩小。将军,我们得去趟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