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也是被人卖进夕台楼的。当时他不过是嫌弃庙会太挤,选了个清净的地方透口气,将月白和天青都支出去玩了。谁知道他不过是在江边站了会儿,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当然他不是挣脱不了,只是他想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所以装作晕过去。

    醒来之后便是在夕台楼了,他本就擅长才艺,又姿容绝色,与当时的夕台楼魁首黎公子比试一场后,便接下了魁首的位置。

    他以为他到夕台楼是偶然,是不安好心之人对他见色起意后的结果,却不想夕台楼本就是窝点之一。劫人劫到他凤九卿头上,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太岁头上都敢动土。

    他前几日探过夕台楼,还顺手画了张地图。夕台楼虽然有几处暗室,却并没有藏人,看来这夕台楼,隐藏的很深。

    凤九卿将密信还给月白:“将密信递给晏儿,他在查夕台楼,或许用得上。”

    “可是用公子的名义递给陛下?”月白询问道。

    “不必,我已经退隐,不便掺和其中。”

    凤九卿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

    “是。”

    月白行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是夜,墨凌手执黑子,似乎是在与人手谈,但对面却并没有人与他对弈。

    一个黑影悄然而至,单膝跪地道:“主子,属下今日潜入夕台楼,已确认这张地图并无问题。”

    墨凌将黑子衔于手中,垂眸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嘴角微微勾起,莫非明卿给他这张地图真是为了让他偷香窃玉?

    他将黑子落下之时,窗帘无风而动,一支小巧的箭穿过帘布,射向墨凌。

    原本跪在地上的黑影瞬间移动,刀刃相接发出一声极其难听的“吱嘎”声,箭矢偏离原来的路线,钉在一旁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