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平声音平稳,向着姬元睿叩拜道:“父皇,儿臣知罪。”

    魏巍接着问:“将你谋反之事,事无巨细,从实招来。”

    姬安平再次叩拜,起身,看向姬元睿,好似受了什么委屈般,平稳的声音中终于抑制不住颤抖和悲伤,哽咽道:“父皇,儿臣大逆不道,儿臣知罪。但儿臣是有苦衷的,请父皇明察!”说罢,重重叩首。

    姬元睿看着他,一言不发。

    魏巍只得道:“如何被逼迫?”

    姬安平额头磕的头破血流,眼中噙着泪,一边回忆,一边慢慢道来:“数月前,赵博远赵大人突然找到儿臣,说愿意支持儿臣,争夺太子之位。儿臣当时便拒绝了赵大人。只是后来,赵博远让云半夏给儿臣种了蛊。此蛊不同于这次大家所中,而是更为歹毒。儿臣中蛊之后,终日如承受千刀万剐之刑……且赵大人之前颇得父皇器重,借此纠集了一群党羽,抓到了儿臣差事上的一些把柄……就这样,威逼利诱,儿臣在令人防不胜防的巫蛊之术以及一些把柄下,只得屈从。而后和杨封等人的联络,都是赵博远所为,儿臣,儿臣,不应助纣为虐,但儿臣实属无奈,请父皇明察!”

    姬元睿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哭的涕泗横流毫无形象的人,终于开口:“身受蛊毒,受千刀万剐之痛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姬安平一怔,看向姬元睿,“父皇,这是何意?您难道不相信儿臣?”

    姬元睿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魏巍一眼。

    魏巍对着门外道:“带上来!”

    房门打开,一队身着绣衣,带着面具之人押着两个人进来。

    姬安平皱眉,竟然是“绣衣直指”!直接听命于姬元睿的特务组织成员。

    魏巍指着瑟缩的两人,“平亲王,你可还认识这两个人?”

    绣衣直指抓着两人的头发,将二人的脸转向姬安平的方向。

    姬安平看清二人,心里咯噔一声,斟酌着道:“父皇,这两人不是原太子府的侍卫统领和太子侍从吗?当初告发太子谋反,作为证人。且,儿臣没记错的话,此二人已经被处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当初太子被废后,姬元睿便找了个借口,将此二人处死,以发泄愤怒。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