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励坐了回来，“二哥，你是说，扶苏？”
华曦颇有些感慨道：“正是。据闻，在朝瑶仙宗，他被孤立了。”
尚悠不解道：“为何？他可是亦白真君的亲传弟子，而且天纵奇才，十四岁便结丹成功。一曲箜篌引，令多少人突破境界？朝瑶仙宗着力培养尚来不及，如何又会孤立他？”
楚励蹙眉，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他是个哑巴？”
华曦看了姜野一眼，沉吟片刻，方道：“原因很多，不过，被孤立之后，他仿佛并不在意，只是越发孤僻。这十年来，他于修行之上颇为荒废，整日里漫山遍野的玩耍，而秦启对他格外放纵。”
楚励看看华曦，再看看姜野，睁大眼睛，“难道，是因为他喜欢大哥，所以被朝瑶仙宗和秦启嫌弃了？”
姜野嗤笑，“什么鬼话，说他喜欢我的人，眼都瞎。”
楚励不满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扶苏那么喜欢你，大家有目共睹。”
姜野嗤之以鼻，颇不以为然道：“哦，看到就是真的吗？他那不过是报复我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丑罢了。那小子精明的很，也不知道是别人孤立了他，还是他孤立了别人。”
这也是姜野最近终于想明白的，之前还以为那小子是欲擒故纵，后来回想，那人眼中根本没有他。只是如此一来，当初扶苏大半夜出现在他房间中的动机就值得怀疑了。当初那套随口胡说的扶苏是秦启派来刺杀的言论，不过是为给秦启泼盆脏水，他自己可是从未当真过。毕竟，秦启即使脑袋抽了，也不会派一个练气修士来刺杀他一个元婴修士。
楚励打量着姜野，似乎在寻思着什么，脸上不时闪过惊讶的表情。
“看什么？”姜野斜了他一眼。
“啧，我说大哥，”楚励搭上姜野的肩膀，“我怎么觉得，十年不见，你脾气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这还是我们的暴躁老大吗？”
华曦轻咳一声，给楚励使了个眼色，奈何楚励没见到，仍旧打量着姜野，忽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大哥，你之前脾气暴躁是因为那饕餮残魂附身，真正脾气暴躁的是那饕餮而非大哥，自那残魂回了山海界，你就好了对不对？”
“碰”的一声，楚励被一脚踹出去老远。姜野起身，活动活动手腕，走近楚励，勾起唇角，“我看你是欠收拾。”
楚励大惊失色，连忙求饶：“大哥，我错了。扶苏，救命啊！”而后便被姜野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