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籁俱寂。
沈肆年双手交握枕于脑后,睡意全无。
床头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蒂,卧室里的烟味很重,呛得人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失眠到半夜,沈肆年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起身,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可出来后,却又没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还能去哪。
回家吗?
他与妻子貌合神离,早已没了感情,一直维系着不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利益的牵扯。
那么,去他那些情妇那里?
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自从傅芷走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再找那些女人了,只觉得看谁都差了点意思,要么是脸不行,要么是性格不行,要么……是在床上的默契度不够。
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傅芷一样,完美的与他的身体契合。
沈肆年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此时是寒冬,没有暖气的室外温度几乎到了零下。
已经是深夜了,路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多,他倚着车身,目光遥遥的盯着前方。
有些冷。
沈肆年又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咬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