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肖飞的计划，他本打算说服了王立凯之后就自己先走，让王立凯周一再去一中报名复读。
可这天中午，王立凯喝得酩酊，眼都直了，对肖飞说：“肖飞，你明天还是陪我一块去学校吧，我，我这心里，还是特么的怯得慌啊！”
肖飞无奈，只好在王立凯家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吃了点早饭，他跟王立凯就骑着车子从家里出发。
行走在村街上的时候，王立凯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看路上遇到的任何人，倒是不时地有人跟他打招呼，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耻笑。
这也是他之前太高调惹下的苦果。
你装x没装好，那就别怪被别人反过来打脸。
直到出了村子，王立凯脸上的不安都没有消褪，反倒是神色越来越迷茫。肖飞知道，他是在担心到了学校之后该如何去面对昔日的老师同学。
即使他们不说怪话。
单单是目光都能够杀人。
“王立凯，别担心，坦然面对就好，脸皮厚一点，谁爱嘲笑就让他们笑去好了，等明年你考上了重点，你再看谁还笑你？忍辱负重然后才能扬眉吐气，对不对？”肖飞蹬着车子劝解着。
“嗯！肖飞你说得对，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我一闭上眼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笑我。”王立凯神情萧瑟地道。
“呵呵！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是你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好了，哥们，不要再多愁善感了，我觉得你现在都有变成林黛玉的趋势！这可不该是你的风格才是！洒脱点，这一切都会过去！”肖飞再劝。
接近县一中的时候，肖飞看见，王立凯的两条腿都在颤抖。
他摇摇头，再次想起了要脸跟不要脸的辩证关系：太要脸的人往往更容易丢掉脸面！王立凯之前就是太要脸了，才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如今他正在为自己昔日的过失还债。
到了校门口，肖飞看看表，7点1刻，正是学生们吃早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