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书案锋利,硌的。”

    雍理:“……”

    沈君兆盯着棋盘:“陛下,该您了。”

    雍理哪有心情下棋,他霍地起身,绕过石桌来到沈君兆面前:“给我看看。”

    沈君兆扬眉:“陛下要看什么?”

    雍理居高临下盯着他,却因声音微颤,而在气势上输了半成:“你的身体。”

    沈君兆勾唇笑了下:“陛下后宫佳人无数,放过臣吧。”

    雍理只觉心被重锤砸了下,道:“他们……”

    沈君兆却忽然起了身。

    雍理到嘴边的话硬是被打断,他要解释后宫佳丽,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偏偏沈君兆根本不想听。

    沈君兆没让雍理动手,他自己解了朝服领扣,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远比想象中还要硬朗的胸膛。

    雪一样的白,霜一样的冷,却在炎炎夏日给雍理带去了烧骨的热气。

    沈君兆垂眸看他:“陛下放心,臣没自残。”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到这个词。

    自残。

    是的,沈君兆有严重的自残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