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垂了眼睫道:“臣的心意,想必陛下也明白,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
雍理这次眼眶是真红了:“你若不喜欢我,你管我宠谁幸谁?你若不在乎我,管我立谁为后?你若心里没有我,又为何事事处处想着我!”
沈君兆盯他:“你宠谁幸谁,我没管过;立后乃国本,容不得你胡来;你是大雍皇帝,是当今圣上,我身为臣子,自当处处为你想着。”
一字一句,全部回答了雍理,可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心意。
元曜帝气结:“你就是喜欢我!”
沈君兆也有些压不住胸口火气,靠近他反问:“陛下当真心悦于我?”
雍理因他陡然靠近,心跳得有点快:“当、当然。”
沈君兆嘴角弯起,眼中却全是冰碴子:“和这天下比呢?”
雍理:“……”
沈君兆离他极尽,近到好像能温柔地吻上他,声音也像在说情话:“陛下不如把这天下给了臣,臣自会让你得偿所愿。”
雍理心砰地一声,浑身血液像滚沸的热水,绕着全身走了一圈后又陡然和一桶冰水撞到一起:“滚。”
沈君兆没动。
雍理一把推开他,震怒:“沈君兆,你给朕滚出去!”他左手握住了一方砚台,却到底是不舍得砸过去。
沈君兆垂眸行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了长心殿。
雍理等人走远了,才砰地一声将那方上好端砚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