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鸣挣不脱他的桎梏,索性放弃挣扎:“骗你?你不是早就怀疑过吗?你若是任婉钥亲子,她会那般虐待你?你若不是个野种,任婉钥会那样□□自己的亲生骨肉?”
任婉钥是沈争鸣发妻,沈君兆早知他们夫妻不和,却没想到沈争鸣这么恨她。
沈争鸣一想到雍理去了,一想到国之将亡,一想到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不由得恨死了所有人。
“任婉钥这个妒妇,是她害死了絮儿……是她害的陛下至死都不再信我……”
“我收养你,就是让她知道,沈家祖训四十前不可纳妾,但却可以把野孩子抱回来养在她名下。”
“她以为你是絮儿的孩子哈哈哈,所以她恨你,恨不能杀了你!”
“但是她不敢,因为她们任家满门都在我手里,她敢任性,她的父母兄弟一个都别想活!”
絮儿是谁?
沈君兆不想知道,他对这些让人作呕的旧事毫无兴趣,他只想知道:“雍理不是我弟弟,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
沈争鸣放声大笑:“哦对,他不是你弟弟,你该是他弟弟!你比他小两岁,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虚报了你的生辰年月。”
沈君兆听得头皮发麻。
沈争鸣继续道:“你这个孽障,是你害死了陛下,你们母子二人……”
一句话让沈君兆心脏凝固:“陛下在哪儿。”
沈争鸣万念俱灰,再没有任何希望,更不想给沈君兆痛快:“死了,死在六州边境……是被你害死的!这都是报应,是天谴,是你这个畜生爱上亲哥哥的罪罚!”
“只是理儿何其无辜……理儿无辜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