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月却摇头,道:“它们不怕火。”
呼延破皱眉,“不怕火?”
沈拂月看了一眼一旁同坐的昭长晟,昭长晟难得没有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反倒面目严肃,一时瞧来,倒是有几分上国贵子的赫赫气势。
沈拂月又同呼延破道:“是我这位朋友用箭射中了首狼的一只眼睛,吓退了它们。”
昭长晟的身份在盛国之外,意味着灾祸,沈拂月避重就轻。
呼延破立刻站起身,打量打量昭长晟。
然后郑重道:“这些畜生杀了细君,细君是我最心爱的义子,他虽然年少,身手却极好,等闲无人能近他身,莫说几头狼,就是几头熊,都不能轻易要他的性命!
近来,这几头杀人狼引得北原之中人人自危,细君年轻气盛,非要去杀狼立功,不想枉送了性命。
义士不亏为沈姑娘的朋友,竟能伤那恶狼一眼,还能全身而退。”
昭长晟也同样在打量呼延破,这大汉虽满面络腮胡,身形魁梧,但年岁应当不大,至多不超过三十,竟是北原令人闻风丧胆的狼贼之首。
他又看看沈拂月,想到赵华先前所言的下聘之事,便对呼延破无甚好脸色,只略哼哼了一声。
只是回想昨夜,他那一箭而去——
那如同幽灵鬼火一般的狼眼便在无声无息之间灭了一只,然而,那杀人狼却无半点被伤及要害的惊厥尖啸。
这不像是野兽!
昭长晟一时之间惊惧莫名。
沈拂月心头亦是霎时涌起了这片茫茫北原之中,那些或者离奇或者诡测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