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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道声音很突然地出现,却又不显得突兀,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自始至终站在角落旁观的人终于开口了。
“终于忍不住回应我了么?”程林仿佛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坏掉了。”
“坏掉?为什么?”
程林面对这句问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女娲自顾自,用困惑的语气说: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们应该是……人类,抱歉,对于人类这个名词我只有粗浅的概念,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所以禁不住多观察了一阵。”
顿了顿,她继续说:
“事实上,从打们进入这里,我就开始观察,同时观察们每一个人,们似乎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抵达,来这里寻找什么,不,这样描述并不准确,们一些人似乎是同伴,彼此也存在仇敌,们孜孜不倦地拆除我制造的玩具,然后将其中的一些零部件珍重地收起来……们彼此厮杀,彼此劫掠,们说着不同的语言……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倍感新奇,这就是人类么?”
站在山坡上,程林略显意外地聆听着女娲的叙述,他设想了许多种对话,却唯独未曾想到会是这般。
沉默了下,他轻轻叹了口气:“是的,这就是人类。”
“那人类真的是一群矛盾的生物。”女娲冷静地评价。
程林抿了抿嘴唇,屹立于寒风中:“也真的失去了很多记忆。”
“失去?”女娲的声音更加困惑了,“恩……或许说的有道理,我时常会对自身进行检索,发现我的数据库有诸多破损与空白,这令我很是遗憾,指的,是这个么?”
“没错。”程林认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