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揉着她的头顶,眼中闪过笑意。视线下移,她原本白皙的膝盖上满满的淤青,容璟取来一盒伤药,半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细长的腿搭在自己膝盖上。粗糙温热的触感传来,他宽大的手掌按压着她的膝盖上,只是那淤青过于触目惊心,俩人四目相对时,似乎都想到了昨夜。
宋朝夕缩回腿,却被他捏住,她被烫一样,别过脸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次日一早,宋朝夕替容璟换药,她将仙草磨碎倒在容璟的伤口,仙草的愈合能力很不寻常,只过了一会,原本狰狞细长的伤口便有了愈合的迹象,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好在容璟看不到伤处,否则肯定会怀疑。
宋朝夕替他换好伤药,又替他取出一件玄色长袍穿上,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替他穿衣服,她比他矮一些,被他衬得更显娇小。她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只是做的不太熟练,却到底还是穿好了。
“国公爷受伤了还要出去?”
“不出去,但是要见几个人,总要有些体统。”今日他的旧部下周淮进京,与他有要事相商,且七王爷的事还没处理完全,是一分都不敢松懈的。
“明明受伤了却一日不得闲,国公爷还真是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璟失笑,怎么又在吃皇上的醋了?他是臣子,皇上是君王,即便他为皇上死,那亦是他的职责,他拍拍她的头顶转身去了书房。
周淮远远看到容璟走来,他许久没见将军了,不由拍大腿:“咱们将军越来越俊了!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看这神清气爽的样子!!乖乖!!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将军!”
钟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唇,那日之后他日日按照夫人的嘱咐擦药,夫人的医术高超,药也神奇,只擦了月余疤痕便已经消下去了,从前不认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天生缺唇,他升职的折子已经下了,这一切都是托了夫人的福。想到那个大气的女子,钟巍笑道:“夫人和将军相互成就,再般配不过了!”
熊泗对夫人可没兴趣,他凑上前跟在容璟身后,“将军,小宋大夫去哪了?说好了一起去喝花酒,他怎么不见人影了?”
容璟一想到熊泗和宋朝夕凑到一起,就免不了头疼,倒不是怕被下属戴绿帽子,宋朝夕基本的审美是有的,只是这俩人若真跑去喝花酒,能闹出什么事来,让他难以想象。
“她不在。”
“他去哪了?”
容璟神色不变,“自然是和她男人在一起。”
熊泗愣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惊道:“什么?小宋大夫竟然跟男人在一起?他他他他真的能接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