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总归是要人,多要一个两个,区别不大。
云小侯爷已经看开得差不多,熟能生巧,摇摇晃晃起身:“碧水丹呢?再给我一颗,多弄点栗子,再备一份棉花棉布……”
云琅忽然觉得不对,刹住话头:“你穿的什么?”
“府内仆从的衣服。”
刀疤神色愈疚,低声道:“琰王让我等在府中为仆,跟着采买办事,还说——”
云琅皱了皱眉:“还说什么?”
“少将军再昏过去一次,就将我们脊杖二十。”
刀疤:“再逃一次,就……割我们一个脑袋,吊在府门口。”
云琅:“……”
刀疤无地自容:“是我们无能,连累少将军。”
“不急。”云琅抬手,“让我想想。”
刀疤不敢出声,跪回榻前。
云琅有些冷,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了,靠在榻前细细琢磨了一阵。
萧小王爷嘴上不饶人,终归对朔方军有旧情。把这群只知道战场冲杀的夯货拘在府里,省得出去属人耳目,倒也是个办法。
只是采买办事难免走动,虽说这些人在京城面生,也有仆从身份遮掩,总归有几分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