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怕是判辞用的少了,这山上规矩你是越发的不放在眼里,能犯的全都犯了。今日的说辞,你敢在你师尊面前再说一次去?”
“小师叔真是说笑,怎么说我也是我师尊大弟子,自然要端庄持重一些。在小师叔面前若也同我师尊和师祖一般,那岂不是就生分了。”
姜仙凝懒得跟他贫嘴,在床上盘膝做好,昨夜之事似是一点点流入脑海,姜仙凝面色有些微红,四处扫视一番,却不见师尊身影。
“我师尊在哪?怎的就让你进来了?竟让你随意出入我闺房吗?……”
姜仙凝还没说完,只听姜若清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用手捂住嘴,忍了回去,然后满脸惊讶的道:“小师叔你这也叫闺房了?别说这山中都是男子,没那些个规矩,便是有,小师叔你要说你如女娃一般扭扭捏捏,还有座闺房,那不是笑煞旁人了。”说完实在忍不住,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你这是得了刑岑凌真传吗?”姜仙凝蹭的自床上跳起来,依旧在床棱上碰了头,“你不是还说我若着女儿装便是这普天下最美的吗?竟是诓骗的话?今后怎的信你?”
姜若清一见姜仙凝似是真的恼了,连忙拉住姜仙凝的手臂,按在床上坐好,连声道:“并非假话,并非假话,但若清只是说小师叔好看,但这好看跟男女也没得关联,魑离不是也挺好看嘛。小师叔今日这是怎的了?难道是思春了?这是思的谁?跟若清说说,若清看看配不配得小师叔。”
姜仙凝歪了一歪,靠在床边:“你找我做甚?我师尊在何处?”
姜若清向着窗口努了努嘴:“师祖在外面看书。我是来找小师叔去习武堂切磋剑法的。还有明日五峰聚谈,小师叔可是要来?”
姜仙凝沉吟了一会,自床上下来,轻轻走到窗口,师尊果真在石桌前看着道法书。眼中乍一出现师尊面庞,昨日种种便瞬间涌上心头。姜仙凝闭上眼,不愿细细回忆师尊拒绝的话语。一切都好似黄粱一梦,似真似假,模糊却又清晰。师尊的话姜仙凝有些已记不清楚,但又好似句句刻在心头。姜仙凝转回床边,坐下,若是此时出门,见到师尊要作何表情,说些什么?
“小师叔,怎得了?明日可是要去?”姜若清见姜仙凝似是有些沉闷,便探头询问。
“我师尊如何说?让我去习武堂吗?”姜仙凝有些胆怯,心中不安。
姜若清有些疑惑“我来时说请小师叔去习武堂切磋剑法,师祖只说了‘嗯’若清便进来了。小师叔怎得不自己去问?是喝醉了被师祖训诫了?”
姜仙凝抿着嘴,并未回答姜若清,头脑一时有些混乱,坐在床头定了定神,也罢,反正一切也是似真似假,若是师尊不提,自己干脆就假装醉酒什么都不记得。下定决心,姜仙凝站起身,对姜若清挤了一丝笑容“自己问便自己问。”说着推门出了若水阁。
姜问曦依旧翻着那本道法书,似是看的入神。姜仙凝走到师尊身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忍着心中狂跳,朗声道“师尊,可要凝儿束发?”
姜问曦闻言,轻轻放下书本,抬头看着姜仙凝,头上发髻丝丝不苟,眼色依旧清冷淡漠,没了昨日的柔情“为师自己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