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离终于停下玩弄袖口的手,微微抬眼,带着些媚态看了看姜仙凝:“你以为如何?”
“我想听你说。”姜仙凝不想被魑离左右,不想胡乱猜测。
“我一个魔族,能做什么?你若信便信,不信便不信,有何可讲?”魑离依旧满面无所谓。
“我不信,但我要听你说个缘由!”姜仙凝依旧执拗得很。
魑离轻轻移步,走到姜仙凝面前,微微弯腰脸对脸盯着姜仙凝的眼睛。魑离的凤眼似是一个温情的漩涡,带着几许探究,稍许,魑离轻笑一声:“你信了,若不信,你要什么解释?”
说完魑离转身走向院门口,边走边道:“我要做的做完了,余下你们仙门中事,无关乎我,就此告辞!”语毕,走出了院门。
姜仙凝几步追到院外,一把捉住魑离袖口,厉声道:“要走,也把话说清楚再走。”
魑离转头,斜睨着姜仙凝:“小桃子……这是要同我动手了?”
“我不动手,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吗?如此执拗,只是希望我说些什么来驳斥你的定论而已。你只是希望我来反驳,而不是信我!即不信我,又要问我做甚?”
“我怎么不信你?就是信你不会炸伤刑少主和我大师兄,所以才想听你说个缘由,若是信了,今日你我还能站在一处?”
魑离微微一笑,妩媚中带着几分受伤的表情:“小桃子,若是君夜殇说你师尊炸伤了刑风,你可要问你师尊寻个说法?你若要问,引魔裂确是我放的,他二人也确是被引魔裂炸伤的。”
说着,一收手抽出袖口,继续道:“我堂堂一届魔族战神,理应对付你仙门中人,有何错处?”言罢,转身边走,几个起落间便只剩一个模糊的背影。
姜仙凝站在原地,被魑离刚才一个问题将的说不出话。确实,若此事说的是师尊,自己定会把那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是魑离,自己心中确是已经相信魑离做了此事,不过是希望他亲口否决,亲自辩驳,然后再说服自己,说魑离是个好魔族。
但若魑离不是魔族,换做刑岳,换做若清师侄,她也是不会问的,或许只当个笑话来讲。想来子遇见魑离之日起,便在帮自己,此次佚城也是拼死一战,若是没有魑离,恐怕佚城之战不只是损失了阿水,自己和刑岳怕是也凶多吉少,这次怕是真的伤了魑离的心。
刑岳见姜仙凝呆呆站在院子门口,只顾发愣,便也跟出来,拍拍姜仙凝肩膀:“魑离已经走了,你们吵的如此不可开交,是不是要进来同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做个定论,到底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