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人，倒也不都是没头脑的闹事人。
有人迟疑着说：“主任，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吧？郑晓宝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又还是咱们一个单位的。而且，大家伙儿都知道，那小子平时不言不语的，挺老实的。”
“老实？”许大茂斜着眼睛说，“那小子心眼儿多着呢！要不然，咱们上次能白跑一趟？哥儿几个能白挨一顿揍？”
听到他挑唆的话，那几个被打的先忍不住了：“算了，谁要是不愿意去，谁要是不敢去，咱也不勉强。反正，我们几个肯定要去！”
群情可用。许大茂不再耽搁，势必要痛快地报复。
抬起手来一挥，他率先迈步走了出去。有几人想了想，没有跟上。其他人口中呼喝着，拥挤着跟了过去。
到了楼外，风沙把这十几人的衣襟吹得乱舞。
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丢掉了烟头的许大茂，眯着眼睛向阅览室走去。
走到一个车间的附近，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淮如，秦淮茹！”
经济条件改善，也买了一条纱巾围在嘴边的秦淮茹，正在顶风走着。听到有人连声呼喊，她转过身来。
看着手里拿着各种家伙什的众人，她吓得身体发抖。
走到呆站着的秦淮茹，许大茂在风沙中开心地大声说：“谁给咱们添堵，我就让他不痛快！”
没有听清，秦淮茹大声回问：“什么？”
许大茂干脆直接说：“郑晓宝，我让这小子没个好儿！”
说完，他冲身边、身后的众人歪嘴笑了一下。
秦淮茹听清之后，虽然觉得郑晓宝为人冷漠、做事不留情面，但也不想丈夫这样与他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