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虽然不富裕,但孩子们都看得比较娇。没有认真做过手工活的小当,能够拿着针线比划一下,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歪歪扭扭着,勉强把破洞缝合在了一起,小当很满意;槐花却还是不能穿上,因为棉裤还是湿的。
“你别只等着我啊!我又不是你妈!”小当不耐烦地说着,把针线收好,“对你够好的了。去,你自己拿着去火炉边烤烤。”
槐花下了炕,拿着棉裤想了想,还是狠狠心穿上了:“我就还是穿着烤吧,太冷了。”
姐妹俩重新坐在火炉边,继续烤火。吃了不少红薯、土豆、烤馒头,他俩的肚子其实不饿,就是嘴巴馋,想吃点儿好东西罢了。
好吃的家里没有,她俩只得相互安慰着,盼望着母亲等人推门进来。
姐妹俩想着那样的时刻,应该是伴随着寒风进来的,是母亲、哥哥、易爷爷的笑容,以及他们手里拿着的饭盒,就像原来的傻叔手里拿着的那种。
不知过了多久,火炉子的煤球都添了好几次,两人也没看到那几人回来,更别说带着喷香气味的饭盒了。
觉得有点睏,小当看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半了。又舍不得上炕睡觉,她看到妹妹槐花的脑袋搭在膝盖上打瞌睡,自己也垫上两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身上又觉得发凉,小当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碰了碰槐花:“槐花儿,棉裤干了没有?注意点儿,别再烤糊了。再烤糊了,我可不管了。”
“你不管我就找奶奶。”槐花随口说完,觉得这话说得没什么意义了,“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嗯,太烦人了。”小当皱着眉头说。
姐妹俩说起贾张氏,各自发泄着不同的牢骚。
“幸好有一大爷。”小当感恩地说,“要不然,咱们还真弄不了奶奶了。”
“什么呀!没礼貌!”槐花不答应了,“是易爷爷!”
小当捂着嘴偷笑一下:“是棒梗儿老那样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