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八年,大将军带亲卫前往雪山寻药,同年,聂帝发兵耿迪国,欲索要至宝鲛人泪,兵临城下,耿迪君王开城门,亲手奉上至宝,愿年年岁贡,向大恒俯首称臣。
……
紫宸殿,一身雪色薄衫的丞相端坐在榻上,恹恹病骨向后倚着,眼羽倾覆,半遮住琥珀色的温润,修长的手指轻翻过书页,青丝松松散落在脊背,衬得温润如美玉般公子似天上仙人。
刚进门的虞霄绯衣似血,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凤眸幽深,目光逡巡过这人裸露在外的颈子,汹涌的情欲翻过在眸中,又在丞相看过来时收敛了个干净。
“虞公子,”丞相放下书卷,对来人浅浅一笑,“谦这一身病体顽疾,劳烦了。”
如玉公子不笑的时候是天边的明月,一笑宛若冬雪融化,无边……让人心痒难耐。
“唐相不必多礼,”虞霄凤眸微挑,君子的上前为人诊了脉,“温养的不错。”
唐棠垂着眸,任由医者的两指搭在腕上,心里却琢磨这人无端装什么君子?究竟所图为何?
没谁比开了挂的唐影帝更清楚主角们的恶劣程度。
果然,还没等他琢磨过来,这人就说出来意……
“不过……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虞霄收回手,谦逊道,“前日,我钻研许久的药香终于有了成效,正缺人试一试。”
他顿了顿又道,“药香安神静心,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只需褪去衣物,用热气熏周身大穴即可。”
丞相闻言,僵硬的愣了半晌,再无言语,按理说同为男子,这等小事不应拒绝,可他早知龙阳之好,且……且已和君臣交颈缠绵,共赴了云雨巫山。
虞霄看出他心有退意,不动声色把绯色衣袖掀开些许,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医者皮肤苍白,线条流畅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血痕骇人,更新的一道还未完全结痂。
唐棠满怀歉意地抬眸,目光触及,推却的话再唇间滚动了下,又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