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抢了他老婆还骗他给白养了十八年儿子一样。
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察觉到叶米异样的动静,景子恒垂眸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找过去,也对上汪洋阴鸷的目光。
微微挪了个位子,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自家小姑娘挡住,冷静地回望汪洋。
金丝眼镜边框折射无机质的冷芒,凤目清冷。
平静无波的目光看似毫无威胁,汪洋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
他就像是被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无论怎么拼命挣扎,都只能惊恐地瞪着悬在头顶,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刀刃,生怕它落下。
这个人,可怕至极。
垂下头,汪洋狼狈地避开目光。
“他是在看我。”头顶冷不丁落下一句话。
这是在说她不是汪洋的敌视目标,不用害怕。
“因为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叶米发问。
“嗯。”答案显而易见。
汪洋想要得到这个唯一的名额,那么就得赢过或者除掉其他有力的竞争对手。
景子恒,可以说,只要他报名参选,就没全体知青什么事了,甚至连村里那些年轻人可能都争不过他。
毕竟村里所有在上学的孩子都得叫他老师。